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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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风的天气,这个小镇大部分地方的道路都被水淹了,赵智达到老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。他给任司令打了电话,但没有人接。
  赵智达进了之前订好的旅店,旅店的前台小妹见到赵智达来了,连忙止住了打哈气的冲动,飞快拿出小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,然后站起来,说道:“你出差回来了,不巧了今天你那个房间水笼头坏了。”
  “什么时候可以修好?”
  “这鬼天气,哪里还有人过来修呀。”
  赵智达转身就走,前台小妹还在后面问道:“你要是洗澡下来找我啊!”
  ......
  太阳下山了,任富贵领着几个手下向山上走,走了一个多小时,上山的路就越来越窄,成了羊肠小道。走到半夜上了山顶,再下去就是老城了,往下走了近一个小时左右,路边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一些矮竹棚。越往下,石板路两边的竹棚越来越多,越来越密集就像一条小街似的。
  任富贵让其他人找地方先住下来,他得先去旅店找到赵智达,然后,他俩一起走到了一家挂有粮油客栈的竹棚门口,抬起右手向门上“咚!咚!咚……”地敲。
  片刻,里面点燃了豆灯,跟着门“吱嘎!”一声开了。
  一个三十多岁,满脸长满络腮胡子,又高又瘦的北缅土著人一边揉着眼睛,一边问:“什么事呢?这么晚,什么人呢?要干吗呢?”
  任富贵小声地说:“黑鬼,别废话,我是东子让我来取货的,他人应该是在你这里。让开,让我见他,与他谈。”
  被叫黑鬼的人这时放下揉眼睛的手,鼓大一双死鱼眼,一边对着赵智达与任富贵滴滴溜溜地打量,一边说:“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?我不叫黑鬼,我更不知道谁是东子,我是做粮油贸易的,你们看门上的牌子。”
  任富贵迅速抽出枪顶着他的前额低吼:“龟儿子,少装蒜,不然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,东子约老子这时来,转身进去。”
  黑鬼一边转身,一边说:“好,好,好,我们进去谈,进去谈,把枪收起来,当心走火。”
  任富贵没有收枪,他把枪顶在黑鬼的后脑壳上,推着他向里走,赵智达随紧关上门。
  里面有一张竹床,也摆了一些粮油,真有点像做粮油生意的店。
  到了床边,任富贵就说:“黑鬼,我问你,东子在吗?你说不在我马上开枪。”
  黑鬼忙说:“别开枪,别开枪,他在地下室里,我马上叫他上来,收了枪,这枪真容易走火。”
  任富贵这才把枪收了往腰中一捌,黑鬼伸手拉挂在墙角的一根绳子,地下当即传出“叮咚!叮咚!叮咚……”的声音。
  一会儿,一块地竹板向上凸起,一个满脸黄头发,满脸长满肉刺,生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边从地下室里爬上来,一边问:“什么人,什么事找我呢?有事咋不早点真是活见鬼,非要弄得这深更半夜,让人睡不安稳。”
  随着他口中的这些话完,他人已站到了任富贵面前,对着任富贵上下打量。
  任富贵冷哼了一声,冷冷冰冰地说:“你不是东子,你应该是疯哥的弟弟黄狗,我是东子约来的,我只找他,东子人呢?”
  黄狗哈哈笑道:“朋友,眼力还不错,我是黄狗,要见东子,先去我哥那里,东子临时有事来不了。”
  “你是鹰派来的,还是麻鹊派来的,叫啥名呢?”
  任富贵嘿嘿笑道:“我即不是鹰的人,也不是麻鹊的人,我是钱老板的保镖,来取货。”
  黄狗马上看着我问:“钱带来了吗?”
  赵智达不吭声,不理他,任富贵则低吼:“废话,黄狗有你这么问话的吗?真是没有一点规矩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
  黄狗两个眼珠转了一圈,略微想了想说:“好,今晚太晚不行,明天成交好了,两位在此休息。”
  任富贵一摇头说:“你这里不可能有货,带我们去存货的地方休息,我今晚要看到货,明天成交倒是可以。”
  黄狗马上问:“有这个必要吗?还有不少路程,何必这么辛苦。”
  任富贵嘿嘿笑道:“很有必要,白天我们老板不方便走,他细皮嫩肉得太显眼,会引起人注意。而且他是个通缉犯,白天根本落不了面,东子没有同你讲明白吗?”说完看了看赵智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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