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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到汪精为,林子轩想起一首诗来。
    “慷慨歌燕市,从容作楚囚。引刀成一快,不负少年头。”
    这是1910年3月,汪精为刺杀清朝摄政王载沣事败后被捕,清朝法庭判汪精为“大逆不道,立即处斩”。
    汪精为在狱中口占此诗,表明他革命的决心,一时为人传诵,他也因此成名。
    可是谁都没有想到,正是这位意志坚定的革命者,二十年后竟然成了汉奸,卖国求荣。
    林子轩不知道这二十年里汪精为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,他也没有兴趣知道,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。
    这是做人的底线。
    此时的汪精为还是孙仲山身边的亲信,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。
    他在上海主要负责宣传工作,和上海文化界的人来往颇多。
    他本人出身书香门第,精通传统文化,富有才学,和人交谈的时候温文尔雅,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,或者说极富个人魅力。
    林子轩虽然想疏远汪精为,但汪精为对林子轩却非常热情。
    汪精为了解林子轩在上海文化界的地位,也知道林子轩和宋家的关系不错,甚至还得到过孙仲山的赞许。
    当然,以他的身份没必要奉承林子轩,但想要结交的意图还是有的。
    林子轩有出版社和广播电台,这都是极为重要的宣传工具,就算是电影公司,也可以拍摄新闻纪录片。
    和这位上海滩的传媒巨子打好关系对他的工作极为有利。
    汪精为甚至谈起了前些天林子轩给日本灾区捐书的事情,盛赞林子轩的举动加深了中日民众之间的文化传承,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。
    无论这些人心里怎么想,但当着林子轩的面,说的自然都是好话。
    就这样,他们一行人从上海坐火车朝着杭州而去,在杭州的斜桥下车,胡拾和曹诚映等人已经在斜桥等着了。
    林子轩和胡拾还是第一次见面。
    以往胡拾来上海的时候。两人总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错过了。
    这和林子轩不怎么交际有关,胡拾的名气很大,到了上海总会受到一帮文化人的追捧,那不是林子轩喜欢的场合。
    徐至摩之所以让林子轩过来。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促成林子轩和胡拾见面。
    两位新文学的领军人物会面,风云际会,一定是一段文坛上的佳话。
    徐至摩是个好热闹的人,也有些小心思。
    林子轩和胡拾都和新月社有关联,新月社只要有这两人坐镇。一定能吸引更多文人加入,成为中国顶尖的文学团体。
    此时的胡拾心情不错,也没有避讳他和曹诚映的关系。
    自从曹诚映和胡拾有了关系后,就和原来的丈夫离婚了,离婚的原因是她和丈夫结婚多年没有生育,于是,她的婆婆就给儿子纳了小妾。
    前来杭州的人对此心里有数,徐至摩怕林子轩不知道,还暗示了胡拾和曹诚映的关系。
    林子轩没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,反正是你情我愿。没人逼迫。
    只是后来这位曹姓女子的结局不怎么好,没有成功上位,反而为胡拾堕胎,后来到美国留学,胡拾又托他在美国的情人照顾曹诚映。
    但此时的曹诚映站在胡拾身边,露出温婉的笑容,一脸幸福的模样。
    林子轩和胡拾没有矛盾,反而颇有交情。
    在林子轩和郭沫偌的新诗论战中,胡拾力挺林子轩,后来林子轩在上海讲《红楼梦》。胡拾认为这是对他“整理国故”的支持。
    所以,两人的会面非常融洽。
    他们一行有十一人,分成两艘船,从斜桥到杭州湾。然后上岸前往观潮胜地盐官镇。
    早上从上海出发,此刻已经到了午饭时间,众人就在船舱里凑合着吃了。
    因为人多,较为拥挤,饭菜倒还可口,都是杭州本地的船菜。包括小白菜芋艿、鲜菱豆腐、清炒虾仁、粉皮鲫鱼、雪菜豆板泥、水晶蹄膀、芙蓉蛋汤等等。
    文人聚会,谈论的大多是文学,他们一边欣赏风景,一边高谈阔论。
    胡拾如今越发的钻入传统文化之中了,他大力提倡青年人要“整理国故”,引起不少进步文人的不满。
    他似乎想从传统文化中为新文学寻找到支撑点,也就是思想基础。
    新文学不能是无根的浮萍,也不能全盘西化,而是要有自己的根基,胡拾认为这个根基还是要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寻找。
    汪精为和徐至摩都是善谈之人,汪精为旧体诗做的好,但和做新诗的徐至摩也谈得来。
    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,倒是有不少新奇的见解。
    等到下午时分,他们来到了盐官镇,这一日倒是看潮的好天气,众人走在堤坝上,望着汹涌而来的潮水,耳畔响起浪涛拍岸的声音。
    一时间,心胸似乎也开阔了不少。
    徐至摩提议众人作诗留念,无论是新诗旧诗皆可,就算是打油诗也无所谓,只是好玩。
    他当即在堤坝上奔跑几步,充满感情的念了一首即兴小诗。
    在场的都是颇有文学功底的人,赋诗不在话下,除了林子轩,他在脑海里搜索着和看潮有关联的诗歌。
    怎么都是古代的诗句?难道就没有现代诗么?
    说实话,他们这些人中按照诗名的话,以林子轩最高,胡拾虽然写了《尝试集》,但那只是试验性的作品,文学价值不高,胡拾也不以诗歌见长。
    林子轩是新诗的奠基人,在新诗方面是绝对权威,其他人都有意识的把他放在后面压轴,并没有催促他。
    这算是对林子轩的一种尊重。
    等到胡拾念完一首咏赞浪潮的白话诗后,他们就等着林子轩的杰作了。
    林子轩搜了半天,终于找到了一首类似的诗作,虽然不怎么应景,但勉强凑合,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念出来。
    在这种场合他也不能随便念一首打油诗敷衍了事,那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,不符合他新诗奠基人的身份。
    这是你们逼我的,我只能出绝招了!
    他站在堤坝上,眺望远方,高声吟诵。
    “独立寒秋,钱塘东去,老盐仓口。看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;漫江碧透,百舸争流。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万类霜天竞自由。怅寥廓,问苍茫大地,谁主沉浮?”
    “携来众侣同游,忆往昔峥嵘岁月稠。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;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。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。曾记否,到中流击水,浪遏飞舟?”(未完待续。)
    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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