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洞房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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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活该舒良娣倒霉,襄王府大门外,正搁着一盆水,是石头放的,准备待会撒在地上,这是为了防止扫地的时候起灰。
  
      陈妈奔过去,二话不说,也不用木香动手,端着水,对着舒良娣从头淋到脚。
  
      扔掉盆,陈妈气不一处来,“你不过就是个侍妾,也敢对我家夫人指指点点,你真当自己是太子妃呢?我家夫人是踢了太子府的狗,可你咋不说,这狗差点就咬到我家夫人了,你跑出来,不问我家夫人受伤没有,反倒心疼狗!”
  
      陈妈转身朝向赫连晟,“殿下,夫人跟几位小主子都受惊了,奴婢得回去熬些银耳莲子汤,给夫人压压惊!”
  
      木香在心里给陈妈点了无数个赞,她回来的真及时,说的也很给力。
  
      瞧瞧唐昊铁青的脸色,以及惊恐尖叫,站在那蹦来蹦去的舒良娣,真是太过瘾了。
  
      唐昊烦躁的挥手,冲着一旁看热闹的下人吼道:“你们还站着干嘛,还不赶紧把良娣扶回去!”
  
      “是,殿下!”
  
      舒良娣冻的直哆嗦,连话都说不出来,脸白的跟纸一样。
  
      本来穿的就少,已经很冷了,再被泼这一盆冷水,可以说,只差结成冰棍了。再配上那一头被揉乱的头,湿乎乎的粘在头上,什么风骚,什么妖娆也没了。
  
      “我不过是向她证明,什么才是真正的粗鲁,本夫人的厉害,她还没见识完,改天再带她见识,太子殿下不会因此生气吧,女人之是打闹,殿下也要出手吗?”木香无辜的拍了下手,嫌弃那女人头的油。
  
      唐昊死死压着满心的怒火,不怒反笑,“很好,本太子也算见识了襄王妃的厉害,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咱们走着瞧,哼!”
  
      他的确犯不着为了一个侍妾,一条狗,跟赫连晟争执不下。但这账,他记下了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始终是个王爷,他是太子,终有一日,等他登上皇位,鹿死谁手,还未可知!
  
      唐昊一走,太子府门前立刻空旷了。
  
      何安跟栓子已经带着木朗跟彩云回去了,木香去瞧过他俩,说了会话,彩云便赶着她去清风院。
  
      太晚了,也该他们俩单独相处了。
  
      陈妈送来两碗清粥小菜,看着他们吃下,又按着京城的习俗,包了些生饺子,送上一壶酒,一杆称,挂在新房门上。
  
      沐浴的水,自有人挑着送来。
  
      哑婆摘了刚开的蔷薇花瓣,送来给夫人沐浴用。
  
      做好了这些,康伯便打众人去休息,顺手还将清风院的门合上,不让人去打扰。
  
      真正的二人世界,真正的洞房时刻。
  
      等了许久,赫连晟反倒不急了,在木香沐浴过后,拿了件衣服给她披着。
  
      摆上两只酒杯,对月酌饮。
  
      先前生的事,都左右不了两人的心思。
  
      木香的一颗心,也如同揣着小鹿般,狂跳个不停。
  
      “过来!”赫连晟朝她招手,展颜一笑,这笑竟比满室的烛光还耀眼。
  
      木香头没干,披散着及腰的长,坐到他身边。
  
      可能是赫连晟嫌她坐的太远,大手一捞,将她抱在腿上坐着。
  
      伸手倒了杯酒,递到她唇边,“张嘴!”
  
      “我自己拿着就好,”木香伸手要去夺酒杯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手挪开,避开她的手,“娘子不听话,知道如何惩罚吗?”
  
      在木香呆呆的注视下,他将杯中酒含进嘴里,接着揽紧她的纤腰,唇压上她的唇,唇舌强硬的抵开她的红唇,将温热的酒液渡给了她。
  
      可是酒渡完了,某人却不舍得离开,依旧辗转吻着,灵巧的舌,滑过她口中每一丝空隙。本是辛辣的酒,可到了她嘴里,就成了甜浓的蜜糖,跟他的气息掺杂在一起,幻化成最诱人的情腻。
  
      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,赫连晟才放开她,望着木香酡红的小脸,高大的身躯不由的一怔。
  
      木香觉得心又麻又痒,娇嗔又气愤的捶了他一下,“喝酒而已,你放我下来,我坐到另一边去,这样坐着好别扭!”
  
      褪去遮掩的冷漠外衣,此刻的木香,俨然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轻笑,并不放开她,转而又倒了一杯酒,“娘子觉得别扭吗?要不……再换一个方式?”他爱极了,她此刻娇羞的小模样,依偎在他怀里,像只乖巧小猫咪。
  
      不必想,木香也能猜到,他说的另一个方式,绝对是要做那些叫人脸红心跳加快的事儿。
  
      “不……不用了,就在这里喝酒挺好,”木香奋力的挣开他的手,伸手夺过他的酒杯,仰起脖子,一饮而尽。
  
      随后,扔掉酒杯,猛的抱住他。
  
      胸前挂着静空送给她的镇魂血玉,隔着衣服,贴在两人的心口之间。
  
      喜袍褪尽,木香却一点也不觉着冷,还不是被某人目光看的,只会热,又哪里会冷呢!
  
      赫连晟抱起佳人,一步一步,迈向红罗帐内。
  
      帐帘落下,掩去满室的浓情柔光。
  
      不多时,清风院里时而传出,如海浪的低啸声,时而又如情人间的呢喃声,让天上的月儿星辰也害羞的躲了起来。
  
      一直到天空微明时分,清风院里的热闹,才归于平静……(此处省略四千五百字……)
  
      **
  
      这一夜,可不止清风院里不平静,就连住在下人房的两个人,也不平静呢!
  
      何安在忙完了府里的杂活,回到房间之后,已经很晚,也很累了,闭着眼睛,摸到自己的床,仰面一倒,却感觉不对。
  
      翻身一看,我草!他床上怎么多了个人。
  
      小五睡眼惺忪的抱着被子坐起来,似乎还没睡醒,瞧见何安坐在床边,还不满的撅嘴滴咕。
  
      “你怎么才回来,我睡一觉都醒了,洗脚了没?不洗脚,可别上炕,脚那么臭,熏死人了!”
  
      何安傻呆呆的站在床边,当确定床上的人是小五之后,又气又恼,“你没事睡我炕上干嘛,你自己的炕不是在那吗?吓死小爷了,赶紧下去,回你的炕去,我要睡觉,我不跟你睡一块!”
  
      小五这会也清醒了,抱着被子,死死赖在炕上,就是不起来,“我不要,我就是要睡你的炕,我哪也不去,你快点上来,下面好冷的!”他傻呢,好不容易捂热了被窝,这会让他下去,死也不干。
  
      “不下也得下,你又不是个娘们,跟你睡一个被窝,太奇怪了,我不干,”何安才不管他愿不愿意,扑上去拉他、拖他、拽他。
  
      小五却像屁股长钉了,扒着床柱子,不管何安再怎么拉拖拽,就是不下来。
  
      “都很晚了,别闹了,将就着睡一晚嘛,你看,这被窝我捂的好热乎,不信你过来摸摸!”
  
      小五腾出一只手,想拉何安的手。
  
      他一动,何安才瞅见,这人睡觉怎么不穿衣服,上身光着,浑身上下,只穿个短裤。
  
      要命咧!
  
      何安一掌挥开他的手,爆怒,“你睡觉脱那么光干嘛,哎哟,真受不了你,赶紧把衣服穿上,你要死赖着我的被窝,那让给你好了,我去你那边睡!”
  
      “不要,你过来睡,小安子,”小五坐在炕上,看何安走向他睡的床榻,只脱了外衣跟鞋子,便躺下了。
  
      小五坐在炕上生闷气,越想越觉着不甘心,抱着被子,蹭蹭的奔到何安睡的那张床上。
  
      不等何安做出反应,一屁股坐了上去,还拱了拱,把何安往里面挤。
  
      “你又干嘛,我都说了不跟你睡,你有毛病啊,赶快下去,要不你睡这儿,我睡那,反正我不跟你睡一块,”何安再度爆怒。
  
      如果小五不是非得强调跟他睡一起,倒也没什么。可是现在……他怎么觉着,怎么怪!
  
      小五欠起身,一把抱住他的腰,“不行,你走哪,我跟哪,哎呀,不就是睡一个被窝嘛,我又不会把你吃,你那么计较干嘛,赶快躺下,时辰都不早了,你再大声叫嚷,把柱子他们惊醒,他们该跑来问了。”
  
      小五一边劝他,一边把油灯吹灭了,然后硬是把何安拖睡下了。
  
      何安一想也是,都这么晚了,只得将就,不过明儿,他一定得跟柱子换个屋睡,再不跟小五睡一个屋了。
  
      他怀着满心纠结入睡,小五却怀着满心愉悦入睡。
  
      睡到半夜,何安觉得身上痒痒的,后来是嘴上痒痒的,再后来……他以为是在做梦,这一天下来,也够累的,眼睛一闭上,就不想再睁开。
  
      直到天蒙蒙的时候,陈妈敲门喊他们起来。
  
      今天是殿下跟夫人要去老宅拜祭宗祠的日子,他们得先准备起来,吃过早饭就得走了,怕来不及。
  
      陈妈敲了门,何安便醒了。
  
      揉揉眼,翻个身,抱着个枕头,想赖会床。
  
      只是,这枕头,怎么这么大,还这么硬啊!
  
      何安睁开眼睛,突然闯入视线的,是一张放大的脸,不是小五还能是谁呢!
  
      再低头往下一看,他双手抱着小五,腿压在小五腰上。
  
      这不是重点,反正大家都是男人,抱在一起睡,也没什么。
  
      可是为毛他的衣服是敞开的?小五也没穿上衣,两个男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。
  
      何安一个激灵,蹭的从炕上跳起来,可身子一歪,竟从床榻上掉到了地上。
  
      又不对了,他记得昨晚明明睡要里面的,怎么跑到外侧睡了?
  
      一连窜的疑问还没来得及想,就见着小五动了动。
  
      何安赶紧抱上衣服,提着鞋子,轻手轻脚的拉开门,赶紧跑路!
  
      **
  
      天大亮时,清风院门外,也扒着不少人,一个个都伸着头,想透过门缝,往里面瞅。
  
      “你别挤了,先让我看看,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啊,院里没人呢,”彩云推开何安,很努力的,想让眼睛再贴近门。
  
      何安被她推开,只能另换地方,“不可能看不见,昨儿的门没修好,凑合着挡着的,漏了好大一个缝呢!”
  
      陈妈跟哑婆也止不住好奇,在两扇门上,到处找,哪里有洞。
  
      “你们说,咱家殿下,得有多厉害,按着殿下以前的习惯,这会练功都回来了,今儿……不到中午,怕是起不来,”陈妈唏嘘长叹。
  
      “呃呃,”哑婆戳了她一下比划着手,做出两个小人的模样。
  
      陈妈呵呵笑道:“就盼夫人能早日给咱们府上添个小王爷,不然咱俩都没用武之地了,有了小王爷,咱俩的活肯定就多喽!”
  
      哑婆使劲点头,笑的合不上嘴。
  
      吴青跟木朗远远的站着,嘴角抽抽的看着门前扒着的几人。
  
      再看看跟他一同站着,一同看着那几人木朗,“你怎么不去扒门缝看?”
  
      木朗扭头看他,萌萌的回了三个字,“看什么?”
  
      吴青哑了,呵呵干笑两声,“不看什么,他们是闲的没事干!”
  
      “哦,”木朗点点头。
  
      两人又默不作声,盯着前面几人。
  
      康伯匆匆走过来,见他们都围着清风院的大门,奇怪道:“你们都在这儿站着干啥呢,要不就敲门,要不就去干活,何安,你没看见院里又掉了好些落叶,还不赶快去扫,要是让我现有一片叶子没扫干净,你自个儿吃了,还有陈妈,你们俩个不去烧早饭,扒着门缝,还瞧出早饭来?”
  
      也不怪康伯生气,一大早的,前院门人,前厅也没人,厨房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,偏院焚烧的那处荒地也没收拾,鸡鸭也没喂。
  
      太不像话了!
  
      何安缩着脑袋,灰溜溜的跑走了。
  
      陈妈笑笑,拖着哑婆,“我们这就去,就是不晓得夫人跟主子早上要吃什么?是下面还是煮稀饭哪?还是直接烧晌午饭呢?再不然我炖个鸡汤?那天挖的竹笋可真好吃,待会我跟哑婆再去挖一些。”
  
      府中的竹园,每年都出好多竹笋,谁也没想过拿那东西做菜。
  
      竹笋这东西,能吃的时节很短,就那十几天,过了时节再吃,笋子都老了,口感也不好了。
  
      康伯直摆手,“你们先去准备着,等夫人起来了,再问!”
  
      “嗳,那我们先走了,”陈妈拉着哑婆小跑着溜走了。
  
      吴青转头看着木朗,“咱们去跑步如何?我带你沿着城内跑一圈,敢不敢干!”
  
      “敢哪,走吧!”木朗上去牵着吴青的手,边走边说,“我跑不动了,你背我!”
  
      吴青囧,“我没说背你,你若跑不动,我可以拿根绳子牵着你,拉着你走!”
  
      “绳子牵着的是驴子,我不要当驴子,就要你背我,”木朗才不笨呢。
  
      “嗳,你们等等我,”彩云见他们都走了,干笑着绕过康伯,火追上前面那二人。
  
      如今大姐跟姐夫正是亲亲热热的好时候,他们俩个,自然是有多远,闪多远,才不去当碍眼的呢!
  
      他们都走了,剩下的仆人,自然一哄而散。
  
      康伯看了看紧闭的两扇门,好笑着甩甩头。主子跟夫人要起床,还早着呢!
  
      今天的行程,怕是要耽搁了。
  
      的确如他们所料,木香被某人折腾的,整个身子都像不是自己的了,四肢像是被拆开,又重装的,简直比练功还累。
  
      腰也酸疼的要死,稍微动一下,便像是要撕裂一般,钻心的疼。
  
      木香缩在被子里的手,狠狠的掐了某人大腿一把。
  
      可惜,某人身上的肌肉太紧实,没有下手的地方。
  
      挪啊挪的,竟又挪到了一早就不听话的家伙,真是够了,她累的要死,某人却像不知疲惫似的。
  
      木香猛的睁开眼,凶巴巴的瞪他,“折腾一晚上了,还那么精神!”
  
      骂完,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,往床榻里面缩,以免某个不知满足的家伙,再要再折腾她一次。
  
      其实赫连晟老早就醒了,虽然折腾一晚,可还是精神十足,他一直在观察着小娘子的睡颜。
  
      木香背过身去的时候,扯动了被子,露出布满红色小草莓的后背,赫连晟眸光陡然间,变的深沉。轻柔的将她的身子又拉了回来,圈抱在怀里,两人身体紧密相贴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轻柔的吻上她的脖颈,顺着曲线优美的肩,蔓延到白皙的背上。一遍一遍似膜拜,在昨夜的草莓上亲吻着。
  
      “疼吗?”
  
      被子里的手,渐渐往下滑,轻缓的揉着她的大腿,“昨晚为夫太粗鲁了,等会上些药吧?我让陈妈再送些温水过来,泡个温水澡,对你的身子有好处。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现在觉着抱歉,可若是再来一次,他还是会一样的粗鲁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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