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将军追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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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木香贴完满锅的饼子,正要盖上锅盖,突然听说他要走,那个兴奋哪!不过这人,走就走吧,还非得交代一下,这算啥意思?
  
      “呃,头一锅的饼子已经出锅了,要不你们吃完再走?”她没有问别的,知道问了也是白问,人家干什么事,也跟她没关系。
  
      如他这种身份的人,都很神秘,知道的越多,越危险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紧抿着嘴唇,凌厉的线条,昭示着某人的心情,坏到极点了,“除了吃,你就没别的话要跟我说吗?”
  
      这话是咬着牙,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。可以想见,赫连公子的心情是很不好滴。
  
      木香呵呵的干笑两声,见他靠的太近,上半身禁不住往后撤出一些距离,“呃……那你小心点,刀剑不长眼,戳到身上的感觉肯定很糟糕,多长几个心眼啊,别中了人家的陷阱!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目光渐渐变的灼热,眼里的寒冰慢慢融化,他注视着木香的眼睛,似乎要看的更多,看的更深。
  
      木香的眼睛很干净,当她睁大眼睛回望他的时候,那双黑眸,干净透彻。
  
      她是赫连晟生平第一个认真用眼睛看的女子,当然了,木香的眼睛也是他见过最干净的一个。当初,就是因为这双眼睛,以有她身上这股子倔劲,他才会对她多了看了几眼。
  
      有时,他甚至会想,如果当初在福寿阁楼上之时,他没有往楼下,没有因为好奇,而观注她。或许他们这一生都不会在交集,就像两个处在不同时间的陌生人。
  
      倾尽一生,他也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她。
  
      这样的假设,让他害怕,更让他庆幸。
  
      遇上了,哪怕这一路走下去是荆棘遍地,每一步痛的鲜血淋淋,也不想放手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忽然叹了一口气,修长的大手抚了她柔软的发,“我留下两个人,他们是我的隐卫,只在需要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,保护你们。”
  
      属于他的气息太近了,好像一张网,紧紧的将人裹在里面,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  
      木香有些别扭的拨开他的手,“那个……我这儿很安全,村里人也都很好,再说了,你的隐卫,只要保护你就好了,我们真的不太熟!”
  
      又是这句话,赫连晟感觉自己心里的火焰又窜了上来,映在漆黑的眸光里,十分可怕,“现在不熟,以后会更熟,总之,这是我命令,乖乖待在这儿,等我回来。”
  
      噗!这语气,听着就像要出门的丈夫,叮嘱妻子一样在家等待一样。
  
      木香糊涂了,他到底啥意思啊!
  
      赫连晟不给她询问的机会,大手一捞,便将木香拽到自己怀里,抱了个满怀。
  
      木香吓了一跳,这是什么情况。
  
      “喂,你快放手,快放手啊,天哪,你搞什么,男女授受不亲……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才不理会她的抗议,手掌用力将她按在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后脑处,温热的呼吸,喷在木香因为挣扎露出来的一截细嫩脖颈。
  
      有点痒,有点麻,这种麻痒的感觉,从脖颈处,一路延伸,直达心底。
  
      再从心底顺着血液,流经全身。
  
      咦……
  
      木香打了个寒颤,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搂着她,沙哑好听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,“我要娶你!”他其实有满心满肺的话,要对她说,可归结到底,就只有这四个字。
  
      木香惊愕的寒毛都竖起来了,这人脑子没犯病吧,好端端的,怎么倒说起糊话来了。
  
      “主子,我们该走了,”何安哪会想到厨房里的两个抱在一块,他一头撞进来,当看见这两人的姿势后,恨不得一棒槌把自己敲死。
  
      完了完了,主子肯定不会原谅他。
  
      “呃……主子,你们继续,继续……”
  
      木香被他的话惊醒,手上用了点力道,推开赫连晟。绝美的脸上,笑意收敛,换上冷漠疏离的神色,淡淡的道:“刚才的话就当我没听到,你也没说过,咱们不是一路人,赫连公子的事情如果能办完,就早些回去吧。”
  
      这个男人太危险了,那样的情话,那样的语气,那样的怀抱,如果不是何安冲进来,她一时半会还醒不了呢!差点就沦陷了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是什么人,从昨天发生的事里面,她就隐约看出来了。
  
      就算不是皇亲国戚,怕是离的也不远了。
  
      在男女不平等的古代,想要找个一心一意,只娶一妻的男子,绝对要经三条腿的蛤蟆还要难找。
  
      换作是以前的木香,或许不会在乎,但现在的她做不到。
  
      让她看着自己的丈夫,晚上去别的女人床上睡觉,她还要笑着,恭送着,这不是犯贱吗?也是作践自己。
  
      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,也不要去过那样的日子。
  
      反正她还有弟弟妹妹,等他俩长大了,成家立业,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,嫁与嫁的,都没什么关系。再不然,她就在村里找个普通男子,平平凡凡的过一生。
  
      当然,这些想法,她是不会跟赫连晟说的,一个古代人,哪能理解一夫一妻的重要性。况且,她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,以赫连晟的身份,第一次只怕早都没了,温床的女人都不晓得有过几个了。这样的男人,她不要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眼睛眯起,他真想敲开这丫头的脑袋,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啥。
  
      想他堂堂的襄王殿下,战功赫赫,皇上要给他指婚,皇后,太后,无一不是整日想将各色各样的女子塞进他的王府。
  
      可时至今日,他的府中愣是清冷的如同佛寺后院。
  
      京中甚至都有传言,说他可能有怪癖,也说他身有顽疾,更有甚者,说他喜欢男子,因为不容于世,所以才清空后院,不让人靠近。
  
      可天知道,他不喜人靠近的理由,不过是因为他有洁癖,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,只会让他厌恶。
  
      长这么大,木香是唯一一个,除了他母妃之外,不让他心生反感的女子。
  
      虽然赫连晟不太明白这样的感情,是好感,还是喜欢。
  
      不懂不要紧,至少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手,现在不能,以后能不能,还有待时间的考证。
  
      锅里的饼子已经熟了一面,木香冷下脸,转身掀开锅盖,拿着锅铲,将饼子翻了个面。
  
      她很讨厌别人看轻自己,而刚刚赫连晟的话,等同于看轻了她。
  
      想到此处,木香的脸色也不好看了,“你们既然急着赶路,那便赶快走吧,我给你们装些干粮,带着路上吃。”
  
      灶台边上放着一个大竹扁,上面盖着白纱布,掀开之后,里面尽是炕的表皮微黄的贴饼子,还是热的,也就刚出锅不久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双手负在身后,定定的看她一眼,“嗯,等我回来。”还是这句话,对于不善言词赫连公子来说,这却是他心底最想说的话。
  
      说话跟手艺一样,在精不在多,只要讲到点子上就成了。
  
      木香装了二十几个饼子,用布包上,递给吴青,“拿着吧,你们路上吃。”
  
      吴青脸色有些沉重,接过布包,犹豫的看了主子一眼。
  
      “走吧!”赫连晟率先走了出去。
  
      何安紧跟在后,吴青走在最后,在经过木香身边时,嘴巴张了张,似乎有什么话要说,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。
  
      主子的决定,他无法违抗。
  
      木朗送他们出了门,赫连晟临走时,认真的叮嘱他,每天的练习,等他回来,是要检查的。彩云也被他拎着叮嘱了几句。包插夜里插好门,陌生人敲门,不要开。
  
      有异常情况,要大声呼救。他留下的人,全都隐在离木家不远的地方
  
      此时的赫连晟,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,好像过了。
  
      姐夫一词,虽然没表明了说,可是意思,再明显不过。
  
      村子里人多眼杂,他们直接上了山,从山的另一边绕道,去了乌镇。
  
      路上,吴青隐忍下心里的疑惑,神色凝重的跟赫连晟汇报情况,“主子,他来了,就在乌镇!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站在山顶的大石之上,山脚下便是玉河村,而他站在位置,刚好可以看见木家的大门。他是习武之人,眼力比寻常人更好。
  
      所以他能看见木香挎着菜篮子,去了菜园。她身上穿着最普通的农家女的衣服,淡蓝色碎花小棉袄,腰下是单薄的同色碎小裙,裙摆只到膝盖之下。裙子里面配着一条深色粗布长裤。
  
      最平凡,最常见的打扮,可她底子好,面容俏丽漂亮,一双眼儿比夜空中的星辰还要亮。
  
      腰身细长,细到他只需一只手就可以揽住,却如春柳般坚韧,再重的负担似乎也压不垮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惊奇的发现,才走了这么一会,他便该死的想念,连吴青说的话都未曾听到。
  
      吴青见主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山下,只得又把刚才的话,说了一遍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浓眉轻蹙,“你守了三天,就得了这个消息?”
  
      “属下无能,安平侯爷带了十个人,这十个人,不寻常,属下本来是想探听,却不曾想到,一入乌镇,便被安平侯爷的人跟上了,是属下愚钝,请殿下责罚,”吴青单膝跪地,自甘受罚。
  
      “起来吧,”赫连晟神色漠然,似乎都在意料之中,并无半点惊讶之色,“你躲不过他,这不奇怪,本王跟他打了这么久的仗,自认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赢他,更何况是你,既然他想见,那本王便去会一会他,但是本王在这里的事,不得透漏半点风声出去!”
  
      “属下明白!谢殿下不罚之恩!”
  
      何安也听出赫连晟话语中的厉色,急忙跪下,“小的绝不敢多嘴,可是殿下,木姑娘如果不肯跟着去京城,咱们怕是也瞒不了多久,而且木姑娘的脾气……”
  
      木香的脾气岂是一个倔字了得的,一看就是倔到家了。主子要想把她们一家带到京城,怕是难于登天。
  
      关于这一点,赫连晟何尝不知,想起那丫头固执的表情,赫连晟面色柔和不少。
  
      “再等等吧,本王来这里的事,京城里还没人知道,你传话回去,只说本王去了边关,找个人扮做本王的样子,到边关溜达一圈,通知唐墨,让全程陪着,反正他闲着也是无聊,去边关走走也不错,”赫连晟沉声说道。
  
      “是,小的这就通知下去,”何安领了命令,并没跟随赫连晟去乌镇,而是下山,去了临泉镇,进了镇里一家钱庄。
  
      何安走后,赫连晟身边多了几个人,加上吴青,一共四名护卫,走在赫连晟身后,渡过玉带河,往乌镇而去。
  
      乌镇虽然距临泉镇不远,可是这里的民俗风格与临泉镇相差甚大。
  
      不管是衣饰还是住行,都与临泉镇迥然不同。
  
      上一次吴青潜进乌镇,是偷偷摸摸来的。这一次不同了,赫连晟大大方方的从城门进入,不需要隐藏。
  
      进了城门,放眼望去,是成片的民房,而赫连晟他们要去的,是乌镇的县衙。
  
      刚一走近县衙大门,便被人拦下了,两名身着便服的执剑男子,拦在赫连晟面前,“襄王殿下,我家侯爷有请!”
  
      “哦,你家侯爷还真是客气,”赫连晟的语气略带嘲讽。
  
      “侯爷等候殿下多时,请!”
  
      “那便走吧,”赫连晟姿态从容的跟着那两人的步子往县衙的后厅而去。
  
      吴青紧随赫连晟身边,身上肌肉紧绷,处于全身防备状态。
  
      这位安平侯爷,本名安平钰。
  
      安平这个姓氏并非后燕的皇帝国姓,当年后燕老皇帝,膝下有位长公主,按理说,公主是不具有封地资格的,可谁叫皇帝宠着公主呢,招了驸马之后,便在后燕划了一块丰饶的土地,作为公主的封地。而这位驸马就是安平姓,后被冠以侯爷
  
      公主成亲一年之后便生下小候爷,也就是现在的安平钰。
  
      说起来,这位安平候爷可谓是幸福的孩子,安平驸马是个专情的男子,一生只娶了公主一人,连个侍妾都没有。而公主在生下安平钰之后,过了几年又生下个女儿,也就是安平钰的妹妹。
  
      这位小郡主,绝对是蜜罐里泡大的。在爹娘以及哥可的爱护下长大,这脾气也都不是一般的骄纵。
  
      那位郡主的事不急着说,还是得说说这位安平钰候爷,尊封号:平尧王。
  
      进了后院内厅,入眼的便是一片青松翠竹,修剪的很整齐。
  
      安平钰站在门口,一袭月牙白的锦袍,看似低调,若是仔细去看,那袖口领口处,却是z绣着银色丝线,腰带上点缀的宝石,亦是价值连城。
  
      后燕国没几人知道平尧王的封地,有多富饶,而他这个人也不显山不露水,内敛低调。
  
      当然了,安平钰长的也很祸水,与赫连晟霸气冷俊的外观不同。
  
      一双妖娆凤目,美如妖孽的长相,加上略微偏瘦纤长的身形,乍一看到的人,都要以为他身上柔弱的贵公子,经不住风雨,晃几下说不定得倒了。
  
      可赫连晟却是对他了解的彻彻底底,这个人,最喜欢干的事,就是扮猪吃考虑,他要是个弱者,只怕这世上的人,都是病夫了。
  
      “赫连兄,久违了,”安平钰笑容满面的迎向赫连晟,说话的声音清雅,“哦不对,现在应该叫你襄王才对,恭喜!赫连将军又得了新封号!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眸光只扫了他一眼,便径直绕过他进了厅内,“省省吧,你要喜欢,这封号送你。”
  
      一个封号而已,能有多少的份量,再高的赏赐,远没有军权握在手里,来的实在。
  
      吴青也随主子进来了,一手握剑,站到主子身后两步的距离。
  
      安平钰并不因为他的态度而生气,在赫连晟看来很欠扁的脸上,始终保持着不多不少的笑意。
  
      “襄王说笑了,你我不同国,封号送了我也没用,襄五若是有意,送些别的,倒是可以!”他撩起衣袍,坐到赫连晟的对面,并没有坐到正上方。他俩虽是对立的双方,却在这里却是平等的。
  
      他,安平钰也只需在战场上,光明正大的赢他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冷冷的笑,把玩着母指上的扳指,慵懒如豹,“说吧,你来乌镇究竟所谓何事?别告诉我,你是来看风景的,冬天的风景可不如春天来的好看。”
  
      “呵,襄王这心操的似乎有点过,乌镇是我后燕的土地,也是我的封地,本候来这里,还需要向你禀报吗?”安平钰争锋相对,寸步不让。
  
      外面天色渐暗,厅里并未点灯,赫连晟阴鸷的神色隐在厅里,带着几分暗影,“你的事本王都有兴趣,听说最近太子不太安份,安平候爷要有动作,本王可以理解,但是别打我们南晋的主意,苍澜那边的情况想必候爷也清楚,你我都是聪明人,该如何做,你应该明白!”
  
      这话说的十分犀利,若是别人说,安平钰绝对立马将人踢出去,可现在坐在他对面的,是赫连晟。
  
      后燕并未与南晋有过正面冲突,没几个国家能像苍澜人那般喜好征战,后蒺国内局势不稳,太子眼下最重要的麻烦,是皇帝老了,而分封的诸侯王,表面上看,似乎很和睦,也没什么异动。
  
      但随着各种诸侯王,在分封地时间越久,当地百姓对候爷的敬重远远高过皇帝。
  
      如此一来,皇帝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。
  
      候王做的久了,加之实力也有了,自然有人坐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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