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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华殿。
桑俞步入容华殿的那一刻，忐忑不安地偷偷看了三月几眼，却没有从她脸上看出除了冷淡以外的其他表情，这反而让她愈发不安。
三月自顾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，寂静的容华殿，茶水落杯的声音格外响亮，也愈发地让桑俞猜不透三月此刻所想。
三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，突然放下茶杯转头看着桑俞：“你是为了什么进我的容华殿？”
桑俞脸色一惊，踌躇了片刻：“为了服侍娘娘。”
三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：“是么？倘若给你个选择的机会，你是留下还是离开？无论你选择哪一个，我都尊重你。”
桑俞一时间愣在原地，因为她没想到该怎么回答这个突如其来，意料之外的问题。
三月倒也不着急答案，慢慢站了起来，踱步至窗边，悠悠地嗅了嗅那支插在花瓶里的栀子花，顿时心旷神怡地会心一笑，颇为休闲。
如今娘娘正盛宠，跟着她自然是一荣俱荣。而且娘娘并不像别的主子般难伺候，基本上都不用自己怎么伺候。
再者离开恐怕也难觅更好的差事，说不定待遇更差。倒是娘娘却抢了自己心爱的男人，这件事，她绝对无法原谅。
“留下。娘娘，我选择留下。”桑俞目光坚定地看着三月。
“啪”突然三月伸手一握，花瓶上开得正酣的栀子花瞬间被捏个粉碎。
桑俞脸色大变：“娘娘，你不是最爱这支花的么？”娘娘每天都会定时为花洒水，擦拭灰尘，甚至会盯住它发呆一整天。怎么说毁就毁？
“花既然进了我容华殿，那便是我的东西。我有随意处置我东西的权力。倘若它忠心耿耿，我便护它无忧，倘若它有二心，我毁了它便是。”三月眸色闪过一丝狠绝，冷眼一转盯住浑身瑟瑟发抖的桑榆：“同样的道理。我这辈子最痛恨别人的背叛。倘若谁人让我心里不舒坦了，我必定加倍奉还，让他生不如死。你是个聪明的人，你应该明白怎样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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